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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梅远结婚后,有了自己的家,再也不用在朋友的饭桌前一顿没一顿地蹭饭,虽然有说有笑,但还是不饿。有被骗过的吗?不再需要在哥儿们的床上借宿,虽然也是头昏眼花地睡到天亮,却是不香不甜。 有了爱情的日子不同了,幸福,温暖。下雨时,会有一个娇小的身影,带着雨伞等在车站;下雪时,她会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等我回家。 三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。二人在一起,不能说很爱,也不能说不爱,更多的时候是一种习惯。两个人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一起闲聊已经习惯了。有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,也许真的如此。 某天,到哈尔滨出差,偶然遇到一个女孩,是对方单位派来配合我工作的。有被骗过的吗?她很爱笑,无忧无虑,短发,象牙白皮肤,有的像混血儿,尖尖的下巴,像个卡通老师,我见了就喜欢。 为期一个月的工作结束后,我和她擦出了爱的火花。回到家前,我洗了两次澡,试图把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洗干净。 回来后,梅远默默地帮我收拾行装,为我准备晚饭。我到厨房帮忙,看到她悄悄的擦眼睛,便心虚的问她出了什么事,她说是红眼病,回头看我,还是笑眯眯的。 晚上,躺在梅远的身旁,我第一次无法入睡,在黑暗中空洞地望着梅远,我怀疑自己和她是否真的有爱。起初,父亲生病住院,因为没钱付医药费,她哭得梨花带雨,我怜悯她,借了不少钱给她,后来,父亲死后,她却因没钱还我,以身相许。许多时候,她更像是我的妹妹,包容我,接纳我,容忍我,即使她比我小很多,也从不和我争吵。 我与哈尔滨姑娘的感情如火蔓延,常躲在阳台上,用手机卿卿我我。梅远看到了,没心没肺地笑了,虽然笑得有点酸,我也不确定她是否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。 梅远很快消瘦下来,变得越来越瘦,并伴有呕吐、不爱吃等症状。医生说她得了肝炎,要去医院看病,我就回家给她拿些东西,发现抽屉里安静地躺着一个蓝田玉的鸡心坠,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,这是我跟那个哈尔滨姑娘约会时她给我的定情物。随便放进衬衣口袋里。 结果梅远什么都知道。他没有揭穿我,只是想给我留一条回家的路。 在厨房里,我呆呆地站着,想给梅远做点吃的。但是我突然忘了梅远喜欢吃的东西,不,我一直不知道梅远喜欢吃什么。我第一次想到她的味道,第一次亲手给她做饭,如果不是因为她有病,就怕我永远没有机会给她做饭,永远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。 带着亲手做的饭菜去医院,梅远哭了,她说,我们离婚吧!肝病难以治疗,而且会传染。离异后,你会把那个女孩带回家,但要好好对人家,记着回家的路,不要走错门,上错床。 梅远住院期间,家中杂乱无章,脏衣服堆积如山,饭菜常做夹生,菜常炒炒,索性不吃,反正也没有胃口。我最不能忍受的,是身边没有梅远那分孤独和恐惧。睡个像的床,然后去医院,还有什么比照顾妻子更重要的呢? |